或许回到故乡兼zuo疗养才是最好的方式。
八月二日虽然回到故乡了,但是这裡什么都没有改变。
从火车站搭上公车后**晃晃大约不到一个小时左右。
跟**一起走过的田埂小径;跟朋友一起打打闹闹的稻田。
虽然住在裡面的人已经不在了,但是家还是存在的。
那是因为不忍放手所以没有卖掉的我的老家。
儘管家门口已经变得荒烟漫草,依旧是好久不见的老家。
跟父*打开话匣子的客厅已经满布尘埃。
果然就算自己一个人开了话匣子,也一点都没意思。
八月三日扫墓。
我在写着父*的名字的墓碑前双手合什祈祷。
已经忘了祈求什么了。
因为我不知道到底该祈求些什么才好。
八月四日就算待在家裡也觉得闷得发慌,所以来到wen泉街上。
明明是同样的景*,但是在这风景裡的人们却有不同的变化。
几年前在门口卖土产的女孩已经不见了。那位待人*切和蔼的旅馆主人,变得比以前还要老了。岁月的确不饶人。
去泡了wen泉。泡汤费要一千五百日圆实在太贵了。
儘管如此,在重重痛苦中,这像是唯一一样可以让人感到安心似的怀念感,以及舒服感。
八月五日虽然是因为起了怀念故乡的念*所以回到老家。
可是父*都不在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乐趣。我到底该zuo什么才好呢?
如果有人问我,活着快乐吗?…我一定不知该如何回答。
到底该向谁求救呢?
有没有可以自己就这样解决的方法呢?
八月六日荒废已久的老家终于整理好了。
我明天想要去离村裡有一段距离的废墟看看。
那是一家当时很有名的医院废墟。
那裡有时候是不良少男少女们的聚集地点;有时候是试胆大会的地点。
以往就算回来过好几次,也没有去过那附近。
现在已经变成什么样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就这样让它继续荒废颓圮下去呢?
或许就跟现在的自己,有相同之chu。
「………」
等看完一遍时,天音已经不在病*裡了。她好像在洋*不知不觉间,已经完成*压体wen的sheng理检查后离开病*了。
洋*阖上日记本,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有写过这样的日记哦?
当他闭上*睛想要让记忆回到过去,一股闷闷的痛觉袭向*部一角。
好像*痛想要复盖隐藏洋*的记忆似的…。
不久之后,从那股疼痛的下面,开始有片段的过去甦醒了。
--是的,不对。
事实上他之前所认为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不对。
最重要的重点,不知道为什么从洋*的脑海裡全部消失了。
首先是父*已经不在人世了。
由于客机的坠落事故,他们出了guo后就没有再回来了。
在那起事故之后,洋*在工作上连连犯错,所以上司要他休息一阵子。
那并不是愉快的中元节假期,也没有任何保证还能够回到公司裡继续工作,而是冗长又孤du的休假。也正是当他在不安与绝望驱使下,想要忘记所有一切的时候。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对自己而言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全都忘记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对了,就是从在这家医院门口昏倒的时候开始。
从住进这家医院以后,记忆就变得模模煳煳的。
为了*要将过去封印起来,*口就有了一个空空的大*,为了想要填补那个大*,所以一直有股焦躁不安的感觉。
而或许能够将洋*的心填满的存在…正是天音。
--我所想要从天音身上求得的,难道只是这种程度的舒服感而已吗?
她是认真我的。并不是以一位护士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以一个人类的身份,没有逃跑,勇敢地与洋*正面相对。
「可是我却对她…」
洋*握紧拳*。
或许自己已经犯下了无可挽救的错误了。
过去对天音zuo出非常多很过份的事,而且全都是她讨厌不愿意的事。最后甚至还将她长时间关在电梯裡。
--为什么zuo了那种事情呢?
随着后悔的念*在*口蔓延扩大,*部一阵阵抽痛。
或许已经没有办法再弥补偿还天音了。
可是她还是对洋*微笑以待。儘管遭受到那样的对待,天音还是没有离开洋*。
「我…」
洋*再一次问自己。
天音对自己而言,到底只是个单纯的wei藉,或者是…?
「…不,我天音!」
诚实的意脱口而出。
--我再也不会zuo那种事了。希望天音只永远着我一个。
洋*全身力量虚脱倒卧在床上。
*痛似乎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