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了。”辛燕答道,“咳!他把手伸到她肚里去掏,掏出一个,是胃。哟!这个最大的是肺叶。怎么停了?”
“我数了数才八个呀!应该是十个才对,还少两个呢?”我微微睁开*,问辛燕道。
“别忙,别忙!又开始了。哦!郝大壮用斧子劈开了她的肋骨,取出了心脏。哟!拿过来了,快看!------”
我急忙睁开双*,见郝大壮撑开手掌,手心中放着刘丽萍的一颗心脏,拳*大小,还在微微地跳动着呢!
“她的心果然是黑的,难怪坏事zuo绝了呢!”明明是深紫*的,县丞却说它是黑的,看来他也是给吓昏了*脑,信口hu说。
“还差一刀呢?”我问郝大壮。
“大人圣明,你真是体会出了我这什jin刀法的真髓了,连尚差一刀都能看出,佩服,佩服。老爷你就瞧好吧!”说完,一个箭步直奔*囚,拿过一把腰刀,举手一挥,*下了刘丽萍的的首级,抓着发髻,走向tai前,频频举起,向观众展示。
本已被残酷*腥的*戮惊恐得节节后退的人群,再一次被激起了最后的热情,纷纷向前涌来,振臂欢呼,庆贺着终于将这个万恶的土匪、恶霸,凶狠的刁女、**绳之于法,为人民大众出了一口恶气。
接踵而来的是将剐割下来的皮*,用盘盛了,放到祭案上去祭祀。刑场上又出现了号啕的痛哭*涕声和愤怒的殂咒谩骂声。
此时此刻,人们似乎都疯狂了,一会儿为*妖除魔的成功而兴gao采烈,一会儿又为行刑剐割的残忍而惊恐害怕,一会儿为*人好友的惨*而悲伤痛哭,一会儿又为青天大老爷的善举而欢呼颂扬。整个刑场都chu在一种热烈的狂欢和激情的悲痛之中。
就在这一片混*之中,官员及兵士纷纷撤离。辛燕保着我,打ma回衙。到得后衙,时已日*偏西,体能的消耗还是其次,*神和情绪的刺激最是使人疲惫,草草用过晚饭,倒卧床上就*糊地睡去。连和辛燕相约,由她来妆扮刘丽萍重演行刑过程的游戏都忘记了。
睡眠之中,也是恶梦连翩,梦中我和辛燕两人俱被景阳岗上的土匪刘大疤瘌捉了去,要为他的女儿报仇。竟叫我**看着,将辛燕剥光了,捆在刑架上,用什jin刀法*迟chu*。急得我大声狂叫:“辛燕------小燕*!”
“老爷------大雁哥,你怎么了?我在这儿呢。”睁*一看,辛燕正俯首床前,秀丽的脸上*出妩媚的微笑,用一块*绢替我擦着额*上的冷汗。
“人sheng得一知己,真好!”我感到全身心的一阵松弛,无比的陶醉和欣wei。
接连几天,整个清河县都在欢乐和庆贺之中度过。邻县的同僚和部属、城里的富豪和商贾、乡间的地富与财主、清gao的文人与xue究、市井的贫民和百姓,纷纷前来向我歌功颂德、*礼膜拜、感恩谢情。
有的道我:“不畏强bao,大胆机智,深入匪*,为民除害。”
有的捧我:“清正廉明,为民伸冤,铲除*恶,造福大众。”
据说连皇上都知道了我的事绩,也予以褒扬呢!也着实风光了一阵子。
果然在清河不到三年,一任wei满,就加官进爵。历任于湖广、云贵、川陕,最后回到jiang南。每每升迁,虽则品级gao了,却都是些掌管钱粮盐织的职务,虽则油shui不少,却没有断人于sheng*的权利。因此除了在清河县并非出自本意、莫名其妙、误打误撞地平反了一桩奇冤,*了一个恶*之外,再也没有参与过刑案的审断工作,再也没有了观赏刑场*囚的机会。但是我与辛燕的游戏,却一直延续玩到今天,尚意犹wei尽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