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不一定是你的错,他就那bao脾气,说什么你当没听见得了,袁桥刚进重案组的时候也没少被他吼。”
“真哒?二师兄那么稳重一人还能被大师兄骂?”欧健倍感错愕。虽说吕袁桥平时不显山不*shui的,但从来没见对方出过差错,办事说话稳稳当当的。
gao仁点点*:“他有天上班戴了块一百多万的表,被罗家楠劈*盖脸骂了一顿,说远离人民群众的形象怎么可能取得群众的信任,出去走访不合适。”
“……”
刚平衡下去的心态又崩了,欧健心说这可真是人比人气*人啊,挨骂的层次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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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带欧健去靶场sheng了一顿气,下午罗家楠去省厅开会xue习新政策又憋了一肚子的火儿。无关政策,是听某位省厅领导发言的时候*沙*影批评他来着,说某些部门的同志仗着功勋卓著屡次违规,还敢跟督察对着gan,身为gan部却不以身作则,造成了极其严重的负面影响。
要不是陈飞跟旁边摁着他的*,他当时就得拍着桌子骂回去——我特么守规矩,你问问外*那些*人犯守规矩么!?
从礼堂出来,陈飞平心静气的劝他:“别跟领导置气,这才哪到哪啊,等你什么时候当上重案组一把手了,那才是受不完的冤枉气呢,到时候底下人骂娘,上面还给压力,你怎么办,能把领导都得罪光了?”
“我才不gan一把手,真特么伺候不起这bang领导。”有时候赶上领导瞎*挥最后还得陈飞背黑锅,罗家楠都替陈飞sheng气,“您要退了,上面派谁来派谁来。”
“我以前也是像你这样想的,结果呢,还不是打出脑浆子来。”走到车边,陈飞拉开副驾驶座上去,扣上安全带,无奈笑叹:“家楠,这男人啊,就得能屈能伸,领导的立场和底下gan活的人不一样,你这么想,要是欧健动不动被家属投诉被督察请去喝茶,上面压着你chu理他,你怎么弄?”
“自己的人肯定得护着,不过那孩子不至于,忒听话了。”罗家楠撞上车门,发动汽车。
“打个比方嘛,意会。”
陈飞话说的轻巧,实则是有些担心。通过这一年的实习期他发现,欧健是乖,但也轴,有时候认*理儿,难说将来会不会捅大篓子,或者像他爸老欧那样挂上英烈墙。相较之下他并不担心罗家楠会闯祸,尽管这兔崽子动不动就挑战下领导的神经、在规则的底线边缘疯狂试探,但起码心思活络chu事圆滑,不至于让人真捏*了把柄。
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再有几年他就*不动年轻人的心喽。
他随意的岔开话题:“祈老师最近怎么样了,*睛恢复的如何。”
“基本能看清手机上的字儿了,说下礼拜正式复职。”罗家楠打灯并入主路,跟着前面的车慢慢悠悠的开着,“我是希望他彻底恢复好了再回来,可人家闲不住啊,小夏走了之后办公室里就剩老韩和gao仁,老韩身体不好,出现场风吹日晒的,这不累的支气管炎犯了,他心里过意不去。”
“唉,都特么是劳碌命。”说着,陈飞忽然想起什么,“诶对了,就你和欧健之前捡的那个孩子,我听苗红说,她要收养?”
罗家楠嗤了一声:“是,爹残疾,*弱智,sheng个闺女出来家里不愿意要,让接sheng的给抱走扔了,我师父觉着那丫*回去也过不了好日子,gan脆,抱回来养得了,正好和喜宝zuo个伴儿,最近这不到chu找关系办手续呢么。”
“你怎么不抱回来养?你*不一直催你呢么。”
“我可养不了闺女,这不正好赶上祈铭*睛动手术,也别给家里添*了。”
前面那辆福特慢的让人搓火,罗家楠边说话边忍不住摁了两下喇叭以示催促。结果那车还是慢慢悠悠的,罗家楠不怕开罚单,gan脆压着实线打灯并线超车。超过对方车*时下意识的扫了一*驾驶座,发现是个直眉瞪*朝前看的女司机,副驾驶上是个男的。
陈飞也看了*那辆车,随即摆正视线。此时正好遇上红灯,罗家楠这辆车在左侧的直行道上,那辆车在右侧直行道上,位于吉普的斜后方停下。
“*儿,我怎么觉着那车有问题啊。”罗家楠*尖随意的敲着方向盘,实则*睛一直盯着右侧的后视镜观察福特车里的情况。
陈飞和他的关注点一致:“嗯,我也觉着有点不对劲,司机的*神状态太紧张了,旁边那男的坐姿也有问题,像是用什么*着司机。”
“别停盘查一下?”
“不妥,万一是个抢劫的,gou急跳墙伤人就坏了。”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而此时变灯的读秒已经开始,决策的时间进入倒计时。
红灯变绿灯,车子发动的瞬间,陈飞轻声说——
“先跟着,等待合适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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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今天晚上回不去了,在这边chu理个案子,你早点睡。”
晚上十点,罗家楠打电话跟祈铭报备行踪。半个小时之前,他和陈飞给福特车副驾上的男人押进了当地分*。他们的判断无大偏差,虽然不是抢劫的,但那个男人确实威胁到了女司机的人身安全。女司机说,这男的是她前男友,分手之后依然纠缠不休,今天是揣着瓶硫*来*她复合,不答应就泼她一脸,所以她开车的时候紧张极了,任凭罗家楠怎么摁喇叭也不知